……“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起碼現在沒有。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秦非抬起頭來。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蕭霄搖頭:“沒有啊。”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怪不得。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他發現了盲點!”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血嗎?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砰!”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林業倏地抬起頭。
她這樣呵斥道。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作者感言
狼人社區,實在和好聽搭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