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腳步輕快地走向餐廳。“如果您沒有需要辦理的業務,您可以出去了,這位先生。”為了保險,彌羊他們三個的彩球也交給秦非收著了。
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
他們沒有在領到餐點后直接就餐,而是插進了冗余的動作,因此才被副本判定成了違規。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
身邊有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野外安全感足些,江同忍不住開始和旁邊的玩家搭話。
秦非可不是故意在騙人,刁明昨天晚上就是單純給嚇傻了,秦非心里門清。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
林業幾人紛紛點頭。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置了四位數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要想完成任務,或許只剩一個機會了。彌羊:“#&%!”從字面上看,死者陣營不會比生者陣營輕松。
王明明家居住的12號樓距離14號鬼樓不遠,秦非繞過半圈廣場,很快來到自家門前。薛驚奇帶領的那群玩家雖然發現了老頭不見,但誰都沒放在心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回了活動中心。起初三途被游戲名稱誤導,趁那鬼沒轉身看她,扭頭便朝身后跑。
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指引NPC王明明消失了,但有薛驚奇這樣的人精在,秦非的馬甲岌岌可危。秦非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別慌,一會兒就到了。”
王明明的生日,這是秦非在王明明房間里的家庭相冊中尋找到的訊息。
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好沒出息一個污染源。余阿婆聞言果然大驚失色:“什么?!”
……
“有什么不對嗎?”宋天沒看出來。
“發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
從污染源接下來的敘述中,秦非逐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
秦非:“……”
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
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
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卡。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
秦非是個十分貼心的聆聽者,順手擰開熱水壺倒了一杯給孔思明。但丁立有點不放心,跑過來給段南搭手,兩人一左一右把岑叁鴉從地上拉了起來。
……“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群儒的玩家。
“砰!”一聲巨響。
三途:“……”在經過某一處崖壁邊緣時,岑叁鴉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一個老頭癱坐在箱子前,一副無賴樣和對面的男玩家對罵:
直至一聲輕嗤打破寂靜。看起來像是人類聚居地,但玩家們對此都并不抱多大期望。——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把刀和商業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
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手中的斧頭已經被他收了回去。誰能想到!!
秦非在爐子旁邊坐著煮湯, 身旁圍了一堆人,彌羊始終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只好憋憋屈屈地把疑惑吞回了肚子里。
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秦非沒有停下腳步,繼續保持原有的速度向前。
作者感言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