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秦非:“你的手……”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血腥瑪麗。導游、陰山村、旅社。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哎呀。”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孫守義:“……”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秦非將信將疑。
……還好。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秦非頷首。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
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秦非點頭:“可以。”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下一秒。
作者感言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