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禮貌，乖巧，友善。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算了。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好呀！好呀！”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

“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觀眾：“……”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

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