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盀樽鹬?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薄澳闶丘I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F象。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可他們還是逃不掉。鬼女微微抬頭。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笨蓞s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只有3號。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玩家們:“……”
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作者感言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