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不大。”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那會是什么呢?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50年。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秦非一怔。“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外來旅行團。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10號!快跑!快跑!!”
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出口!!”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總之。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
作者感言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