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啊——!!”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鬼火身后。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林業:?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緊張!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嗒、嗒。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
“篤、篤、篤——”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
作者感言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