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

“怎么了？”彌羊：？？？

顱骨里裝成的東西變成了液體，正在隨著他往外邁出的每一步而瘋狂搖晃。秦非的光幕前，靈體們全都自鳴得意地仰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藐視其他人。

一切混亂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

無論是被飛蛾差點咬死時，還是央求烏蒙助他自斷一臂時，谷梁都沒有感受過這樣深切的絕望。他順其自然地詢問著：“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嗎？”

彌羊：“一會兒我先出去，你跟在我后面。”

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規則世界里鮮少有兒童的存在。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

“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秦非現在對于揭開自己身上的秘密很有熱情，興致勃勃地沖進調度中心里。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

累死了！！船工的眼睛驀地瞪大了。觀眾們隔著光幕狠狠舔顏。

“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丁立見狀也并不覺得意外。小朋友房間在紙上畫好格子，又在角落畫了個O，粉紅色的蠟筆懸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滿了期待。

但既然他是兒子的好朋友，眼前這兩個最疼愛孩子的家長也就大手一揮，寬容地放過了他，在他把自己家打掃的纖塵不染之后，毫不留情地將他送走了。

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爬到了通風井內。只不過，道具雖然可以探尋到玩家所在的位置，卻無法自主選擇想要找的人。

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

其他玩家沒受到污染也就算了，他們正在遭受別的折磨。

他在黑晶戒的指引下寸寸尋摸著神廟里的地板，好不容易鎖定了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從那塊地磚上找到線索。

指引之地只能在所有地圖區域全被探索完成后再出現。聞人黎明進帳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笑死了，老婆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一點都沒給人家反應的時間。”

“是保安他們嗎……”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

不得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黑晶戒雖然沒有配備相應的道具說明，但假如要按副本中的道具等級劃分，它最起碼也得是個S級。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

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兔耳，就是從頭皮的裂口中穿插而出的。

氣息，或是味道。

彌羊嘆了口氣，將一個東西扔到秦非腳前的地墊上。

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

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背后那幾道盯梢的視線還未消失。什么東西？

秦非心中有了底。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秦非眉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五指用力，很快將那東西從洞口中取出。

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懸崖上的彌羊且先不論，秦非身旁，右邊僵尸出場這么久，漸漸的也有些觀眾認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