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qū)別的普通村屋上。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所以說我的內(nèi)心是一個……”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近了,越來越近了。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那現(xiàn)在站起來干嘛?那會是什么呢?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fā)展會是怎樣的了。這一點絕不會錯。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隆!?/p>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shù)值驟然上升。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xù)說騷話的嘴。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yīng)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秦非數(shù)了數(shù)在場的人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28個。孫守義:“?”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抱歉啦。”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yīng)該懺悔的罪了。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cè)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guān),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但……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
村長:“……”
什么情況?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不是吧。
作者感言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