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
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艸!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他開口說道。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苔蘚。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臥槽!什么玩意?”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秦非點了點頭。
撐住。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作者感言
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