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女鬼:“……”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要……八個人?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他一定是裝的。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是那把刀!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出口!
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秦非的反應很快。
嗒、嗒。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砰”的一聲!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
然后,伸手——
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作者感言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