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fù)如常。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nèi),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啪嗒。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shù)掃落。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nèi)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dǎo)游的原話。
蕭霄突發(fā)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jīng)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林業(yè)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dǎo)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shù)遍眉頭。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墻上到底有什么呢?“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青年屈起指節(jié)輕輕叩擊著桌板。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dǎo)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徐家祖宅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wù)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ヂ罚颊驹诹思琅_的邊緣。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zhuǎn)了過來。混了三年,五年。孫守義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秦非一眼。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dǎo)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yue——”林業(yè)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zhì)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xiàn)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jié)成片。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秦非點了點頭。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shù)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多么有趣的計劃!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1號是被NPC殺死的。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作者感言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