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林業(yè)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
他們途經(jīng)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呼——呼——”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xù)。“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nèi)容。直到他抬頭。
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砰!”秦非頷首:“剛升的。”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xué)。”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不過。”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xiàn)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fā),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
這一點絕不會錯。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真是晦氣。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nèi)走下。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fā)男的頭發(fā)上。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林業(yè)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zhàn)。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guān)右側(cè)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guān)押。”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nèi)。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絕對已經(jīng)死透了啊。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是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快跑!”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nèi)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fēng)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dǎo)游先生一起領(lǐng)略湘西的美景呢。”
作者感言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