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怎么回事?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好像說是半個月。”地震?“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14號并不是這樣。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呼——”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而且。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
作者感言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