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guī)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shù)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實在很想盡快離開。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
鬼火心中涌現(xiàn)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玩家們:???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
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xiàn)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guī)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蕭霄:“……”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
秦非又笑了笑。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shù)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
蕭霄突發(fā)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jīng)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可現(xiàn)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些回想不起來了。秦非點頭。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nèi)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作者感言
說完這些, 林業(yè)長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