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眼球。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可,一旦秦非進屋。“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是因為不想嗎?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快走!”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去啊。”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他難道不怕死嗎?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很難看出來嗎?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眾人面面相覷。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秦非:“喲?”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跑……”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盯上?
作者感言
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