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
(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
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三途:“……”砰!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一眾玩家面面相覷。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那還不如沒有。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作者感言
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