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cè),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zhèn)ニ懒恕!薄澳闶翘?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這兩條規(guī)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先前從側(cè)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時,在2號身上已經(jīng)體現(xiàn)得十分明顯了。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shù)臑踉苼砹擞秩ィ聲r隱時現(xiàn),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guān)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guī)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怎么積分結(jié)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這么精準的人數(shù),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系統(tǒng)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diào)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xiàn)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guī)е鵁岫龋豢赡苁菑穆蒙鐜淼摹?/p>
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fā)生。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fā)去找導游。”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nèi)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道。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狼人社區(qū)幼兒園-安安老師】
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zhèn)o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nèi)回蕩。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可以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作者感言
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