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去啊!!!!”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他說謊了嗎?沒有。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嗨。”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三十秒過去了。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盯上?
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
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作者感言
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