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
秦非搖了搖頭。撒旦:???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3號的罪孽是懶惰。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孩子,你在哪兒?”
還差得遠著呢。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對!”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什么??”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作者感言
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