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但,實際上。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可是——
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原來是這樣。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他快頂不住了。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秦非充耳不聞。秦非訝異地抬眸。“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這也太強了吧!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草草草!!!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
“那家……”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接住!”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作者感言
他對眼前之人欣喜若狂的模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