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徐陽舒?”蕭霄一愣。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挖槽,這什么情況???”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每個人都如臨大敵。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孫守義:“……”
其他人點點頭。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上天無路,遁地無門。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秦非:“?”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一張破嘴】:經檢測,該玩家擅長哄人,本技能可將npc好感度可視化,只要將npc好感度刷到100%,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饋。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秦非叮囑道。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呼~”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不行,實在看不到。
直播大廳。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作者感言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