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右邊僵尸本人:“……”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鬼火:“……!!!”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那該怎么辦才好呢?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
“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更要緊的事?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賭盤?真糟糕。
作者感言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