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這東西,真的是“神像”?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死門。
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折騰了半晌。啪嗒。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我淦,好多大佬。”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那些經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嚯。”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走吧。”秦非道。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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