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幾秒鐘后。
……“啊——啊——!”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秦非:“……”
蕭霄:“……”
“孩子,你在哪兒?”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觀眾:“……”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神父?”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10分鐘后。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爸爸媽媽,對不起啊。
他猶豫著開口: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作者感言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