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半透明,紅色的。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
屋內一片死寂。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鬼火:“?”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小秦。”
作者感言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