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怎么回事?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場面格外混亂。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不過——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
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秦非叮囑道。秦非:“……”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然后轉身就跑!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怪不得。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但。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作者感言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