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去——啊啊啊啊——”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可,一旦秦非進屋。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
第59章 圣嬰院26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
“主播……沒事?”“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房門緩緩打開。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取的什么破名字。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很顯然。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作者感言
通通都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