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
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
這是系統的障眼法。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追逐倒計時:8分39秒48!】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鬼火被迫單獨行動。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無處可逃。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這么夸張?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不對。
作者感言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