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nèi)污血橫流,早已不復(fù)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yán)進(jìn)行魔法攻擊嗎?!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xù)不斷的掉血。
鏡中人平復(fù)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jìn)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xiàn)的。嘶……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jìn)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jié)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刻意拉長的聲調(diào)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dān)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guī)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bǔ)拿。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
這當(dāng)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導(dǎo)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dǎo)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4號就這樣被處置。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
秦非并沒有把醫(y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jǐn)?shù)。怪不得當(dāng)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
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眾人:“……”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如此復(fù)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tǒng)播報。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kuò)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yōu)越感地笑了起來: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cè),神情中帶著些許復(fù)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zhèn)ニ懒恕!比绱舜蜻^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jīng)有數(shù)。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guān)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去啊。”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作者感言
“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游戲房間吧?會不會是死亡陷阱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