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秦非在爸爸準備晚飯時,回臥室重新整理了一遍王明明的私人物品,可惜一無所獲。
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
沒走幾步,又頓住腳步。房頂的燈不斷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兩側墻壁深處傳來悶響。頭頂的熒光地圖中,黃色光圈開始瘋狂閃爍。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秦非面色沉靜,點了點頭。那個被押解著的犯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扭過頭來,被押送的人用一根長長的鐵棍攔了回去。
秦非:“……”
最終,他低下頭。林業同樣被保安制服強迫著往草叢的方向走,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林業從后面探上半個腦袋來問:“他們是玩家還是NPC?”“你對蝴蝶好像還挺了解?”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但除了這種高等級的操控,蝴蝶同樣也掌握著一些更簡單的操控技能。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
……小朋友房間在紙上畫好格子,又在角落畫了個O,粉紅色的蠟筆懸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滿了期待。
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不是說床底下是安全區嗎,為什么怪物也能擠進來?
一直到玩家們將手掌拍擊得通紅,皮膚都開始刺痛,他這才抬手下壓,示意眾人停下。秦非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亞里安的服務十分到位,甚至給秦非找來一個軟墊讓他墊著屁股。相框晃啊,晃啊,晃得秦非都開始擔憂,它會不會從墻上掉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
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保安亭里氣氛驟然一松。這是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驚呼。
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否則副本做這樣的設計干什么?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在某處看到過。有觀眾刺溜一下退開半米,用譴責的目光瞪著這個變態,也有觀眾一拍手,仿佛發現了新世界一樣眼睛锃亮。
這群大學生為攀登雪山所做的準備的確十分豐富。
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彌羊愣了一下。蝴蝶瞳孔驟縮。
“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
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抬起頭,看向前方走廊。“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
這游戲里的污染點不多啊,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這樣回想起來, 在電梯里的時候,彌羊似乎也有說過類似的話, 被他自己憋回去了。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
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秦非連連點頭。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雪山似乎沒有傍晚,白晝與黑夜極速交替。
但還好,并不是。
走廊上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來拉他,勉強將他控制在了門外。“真可憐啊,嘻嘻嘻,但也沒辦法,畢竟這里就她最弱了……”
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出于某種原因,我的靈魂本源化作了十二塊碎片,散落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
比起顏面掃地的蝴蝶大人,觀眾們口中“隔壁直播間那位”,任務進程就要順利得多。眼前這張人皮下,似乎正藏匿著一顆豬的頭顱。狼人社區那次, 以彌羊A級玩家豐富的副本經驗來看。
“急什么。”秦非無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聽到江同開口,他許久沒有回應。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
作者感言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