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11號,他也看到了。”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什么鬼,這是恐怖直播吧?“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秦非:“……”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我也是!”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我焯!”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有人在笑,有人在哭。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
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什么情況?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
秦非冷眼旁觀。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作者感言
他大跨步走到圍欄邊,狠狠一腳踹上尖叫豬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