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艾拉愣了一下。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
“咚——”“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這位美麗的小姐。”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凌娜說得沒錯。”
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一定。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作者感言
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