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但這怎么可能呢??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唔!”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起碼不全是。果然!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他沒看到啊。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所以……這東西好弄得很。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一定。……
說得也是。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D.血腥瑪麗“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
作者感言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