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但是這個家伙……“啊啊啊嚇死我了!!!!”
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撒旦:?
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秦非:……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少年吞了口唾沫。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修女不一定會信。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撒旦道。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作者感言
三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