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三途凝眸沉思。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小秦,人形移動bug!!”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下面有一行小字: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這么高冷嗎?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誠歡迎您的到來!】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是真正的隔“空”交流。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一張。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這次真的完了。
作者感言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