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
只是,大家都不明白。
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
“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則內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訌環節。”雪山副本的投放次數少之又少,探索度更是一直沒能上去。
這個道具,光是看一遍使用說明,就沒有玩家能夠不為之心動。
說到這個彌羊倒是想起來了,問秦非:“剛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他們既然找上我們一起,就該做好被我們陰的準備,對吧?”秦非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歉疚,理直氣也壯。
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
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
彌羊見后, 神色卻陡然驟變。秦非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
“啊,不是,所以到底是什么苗頭??”“那是高階玩家才有權限開啟的玩家論壇,我們NPC只有瀏覽權限,但不能發帖。”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唐朋那個時候還沒睡死,見有人推門進來,他還問了一句:“沒事吧?”
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
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外觀。操作間的門把手發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位。
應或將昨晚他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
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
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
彌羊趴在懸崖上,居高臨下地向下張望,5.0的視力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雖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連續被兩個馬尾辮抽到臉的那一刻,鬼火依舊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段南開口,嗓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喂。”
果然,在靠近密林一定距離后,隊伍里又有人中了招。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每個人身上都藏了一點,就是沒給后來的那些玩家留。和幼兒園里抓到的鬼并不是一個路數。
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自然也毫無知覺。
這感嘆深刻引起了玩家的共鳴,他狠狠點了點頭。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熒光棒,這是玩家們在副本中常用的道具之一,在遇到峽谷或者這類深坑時,可以用來測量距離。
“你怎么還不走?”
直播大廳里喧嚷聲一片,雖然直播已經臨近結束,卻仍然不斷有新的觀眾從外往里擠。
“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好恐怖,突然就黑了耶。”
而且隱藏任務的任務地點不就在這里,他還出門做什么?
作者感言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