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無人回應。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空氣陡然安靜。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秦非卻不以為意。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大家還有問題嗎?”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迷宮?”林業倏地抬起頭。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三途皺著眉頭說道。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村長:“……”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蕭霄:“?”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作者感言
總而言之,怪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