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已經(jīng)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xiàn)象,但規(guī)則設(shè)置了一個人數(shù)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他沒有多留意,經(jīng)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原來如此。”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zhǔn)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xiàn)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xiàn)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緩過勁來。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wǎng),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蕭霄:“……”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diào)。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沒勁,真沒勁!”那些經(jīng)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guān)之路。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guī)則的空。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jīng)做起了心理建設(shè),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6號人都傻了:“修女……”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當(dāng)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jié)構(gòu)完善。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jīng)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nèi)四下亂竄。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jié)論——……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dān)憂。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guān),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與此同時,屋內(nèi)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xué)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xué)好問。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cè)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作者感言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tài)崩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