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diào)轉(zhuǎn)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zāi)。
一口氣應(yīng)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秦非卻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
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jié)伴離開義莊。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簡直要了命!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lián)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fā)的人就心生仇恨。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nèi)的前沿又有一節(jié)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fā)現(xiàn)。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救救我……
吱呀——
“但。”林業(yè)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是林業(yè)!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蕭霄人都傻了。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我想,足量的注射應(yīng)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
擺爛得這么徹底?而現(xiàn)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秦非:“……”
現(xiàn)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當(dāng)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既然任務(wù)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yīng)有的純凈。”
嘀嗒。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
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每當(dāng)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dāng)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
作者感言
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