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已經經手過的石膏數量來判斷,如今,屋內已經只剩下少數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秦非隨著人流來到休閑區門口,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玩家,將他死死壓在地上。像那種很常見的景區步道,一看便是人工修出來的。
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說著她轉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敵眾我寡,沒有人體力好到能在社區里逃竄一整個晚上,直到天亮。
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十分相近的村落。
馬上……馬上!!
印泥鑰匙紙能作用在最簡單的基礎房門上,也就是副本沒有額外施加任何開鎖條件的門。
更遠處立著一扇玻璃門,門旁擺放著兩顆盆栽發財樹,枝葉枯敗,像是已經死去多時了。這是彌羊最后的掙扎。
但如果他偏要去呢?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兩人順著安全通道的樓梯一路向上,如今已經探索到了第4層。
原本困著。秦非的眼中光芒頓盛。甚至在對抗賽如火如荼、各個直播間人流量巨大的這一天當中, 呂心的直播間里,實時在線人數從頭至尾都沒有超過過2000人。
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彌羊聽得一愣。
“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隨后,喧囂的討論聲如潮水般涌起,比豬人來之前嘈雜了幾倍。15分鐘。
他倒是沒有多愛音樂,只是想去湊湊熱鬧,差點被現場狂歡的人潮給擠成肉餅。“去,幫我偷個東西。”沒等其他三人回應,他自顧自地開講: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找到密林神廟,這項任務聽起來比在雪村中呆一夜要輕松些,起碼并沒有規定任務時限。他抬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報警回執中,“如需查詢案件偵辦情況,請撥打承辦單位電話”這句話下方劃了一條無形的線。
這是王明明家的習慣。
場面看上去分外驚悚。彌羊面沉如水。如若不是薛驚奇想為了門口那場鬧劇向玩家們道歉,而特意上樓,或許都沒人能發現。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是誰?!什么人闖進了我的垃圾站!!!”“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門的顏色。”
她離開學校后在家呆著的那兩個月里,發生了什么,讓她變得那樣古怪?
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
“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彌羊躍躍欲試。要他說,他們還不如在雪地上扎幾個帳篷過夜,反正又不是沒過過。
白色的墻上到處都是血,潑上去的,濺上去的,蔓延印染上去的。
“那就等我們過來后再放他們過來。”秦非輕描淡寫。秦非眨眨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
而且還是恰好能夠和他們登山社人數對應上的尸體。但指尖輕觸,卻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秦非:“???”
厚臉皮的菲菲公主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眨著他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向豬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中無愧的坦蕩模樣。可現在。雖然這么遠的距離后面那人應該聽不見他們的話,但也不保證人家會不會有別的方法。
總之,彌羊現在酸得后槽牙直發癢。聽秦非這樣提醒,他連忙轉動手腕,將手電筒向后照去。也不知等到那個神秘的、強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屬于祂的意識時,回想起自己現在這一連串像家養小狗一樣的舉措,內心會是何種感受?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王明明家一樓客廳。
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
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什么情況?觀眾覺得十分魔幻。
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只是尸體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死了多久,早就凍得梆硬,鬼嬰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它的小牙崩掉,委委屈屈地“呸”了一口,扭頭爬回秦非肩上。
否則,不管是A級玩家還是公會會長,都不可能動得了規則世界中任何一個官方NPC。秦非并不打算很快地第二次進入游戲,15顆彩球已經足夠他在短時間內傲世群雄了。他被灰蛾群圍攻,自然沒空去做二次檢查。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笑死,是我把人想的太壞。”假如現在湖邊只有聞人黎明一個人,為了活命,他絕對一秒鐘都不會猶豫,沖上去就開始分割尸體。
作者感言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