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慶幸。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真的好氣!!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混了三年,五年。
“篤——篤——”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莫非——“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白癡。”
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蕭霄連連點頭。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總之,他死了。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小秦-已黑化】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作者感言
這條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