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說吧。”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真是離奇!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他可是一個魔鬼。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三途頷首:“去報名。”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救救我……薛驚奇問道。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秦非揚眉。“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半透明,紅色的。
作者感言
等到靈魂歸位,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你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