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
“以己度人罷了?!笔捪龅溃骸靶旒依险木€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蕭霄搖頭:“沒有啊?!被蛟S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徐陽舒?”蕭霄一愣?;蛟S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又是幻境?
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安乱徊碌谝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越靠越近了。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秦非:“……”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這……”凌娜目瞪口呆。“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奔偃缳Q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睕]拉開。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村長:“……”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鬼火接著解釋道。
作者感言
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