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秦非似乎并未將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對話上,他正緊盯著綠色房間里,那一排懸掛在墻面上的動物頭套。
或許是因為玩家們領取了任務,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將蓋子合上了。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
她正躲在一個不存在的房間里。
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簡直煩透了!
當時,薛驚奇和他身旁的六名隊友一起陷入了一處山洞里。林業跟著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殺的?”雪村中規定了“不能見血”,今晚他們注定不能拿刁明怎么樣。
聞人黎明和烏蒙都試了一遍。“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
沒人理會他,門外的玩家們偷偷向后挪動著步伐。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
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
呂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去。
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
無論是銅鏡在秦非手中出現異常。“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林業咬了咬牙沒辦法,只好顫顫地伸出手去——
一直面色平靜地站在一旁的岑叁鴉默默抬手捂了捂嘴。“我們像是被某些東西追趕到這里來的。”至于某些玩家所擔憂的,會被內鬼針對的問題,薛驚奇想來是不怕的。
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菲菲——”
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他是一只老鼠。
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
隱藏任務一旦完成,雙方陣營的積分比就會失效,完成隱藏任務的那一方將會取得最終勝利。而是守在那扇通往鬼女小世界的門前的……守門右邊僵尸。
玩家們:“……”彌羊輕輕摩梭著下巴:“你也說了,傻子才會這么干,開膛手杰克肯定不能是個傻子。他只是在權衡利弊以后做出了抉擇而已。”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
周莉第二次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是只身一人,可這次,她顯然不像上次那樣走運了。
這條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盡頭的門里有什么?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
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唐朋站在休息室門口,神色緊張地四下張望著。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
這讓秦非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擔憂:他們正式完成任務以后,會不會也像這樣原地脫離任務進程?現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
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幾乎令人難以抗拒。這不是蝴蝶的傀儡嗎??
聞人抬手抹了一把臉,似乎覺得不夠清醒,又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湖的輪廓,和石片上的圖形一模一樣。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亞莉安。”
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
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
以及更多被衣物遮蓋的,秦非沒有發現的地方,都正在慢慢顯出痕跡。他以前下了那么多本,遇到追逐戰的次數加起來一共都沒有這兩次副本里多。
而且現在,眾人所身處的環境實在太黑暗、太憋悶了,這令蕭霄誤以為,這種感受是由環境帶來的影響。
在下坡之前,岑叁鴉將他拉到旁邊說了半天話,想必是談妥了條件所以才做的交易。“王明明!!!”
杰克確實正在思考,他想,自己是否在副本臨近結束時走了好運,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將落單的獵物收入囊中的機會。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
作者感言
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