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帶帶我!”污染源道。各個直播大廳中,鋪天蓋地的狂歡聲幾乎將屋頂掀翻。
“王明明同學。”
“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比起顏面掃地的蝴蝶大人,觀眾們口中“隔壁直播間那位”,任務進程就要順利得多。
就這么一回事。
他順其自然地詢問著:“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嗎?”
但周莉又是怎么回事?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孔思明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我記得周莉的男朋友就是咱們社團的,但是……是誰來著?”
“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下一秒,鏡中的仿制品緩緩咧嘴笑了起來。
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永遠如遺世獨立般緊閉雙眼,寡言少語。
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起碼大家明白,他們現在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團隊向心力油然而生。但昨夜玩家們被錯誤的地圖引到了錯誤的路上,又被密林追趕。
祝宴,就是那個腿瘸了,還在中心城里養傷的隊友。彌羊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嗯。”兩人各自點了頭。
但第三個進入房間的玩家是大象。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
他現在依舊是氣球人的形態,橢圓的頭顱光潔而無棱角,思考時,橡膠手指摩梭在渾圓的下巴上,發出咯吱咯吱的刮蹭聲。右邊僵尸帶著秦非一路起飛, 殺穿雪怪群,與黎明小隊成功碰頭。
鬼火盯著秦非思考人生,彌羊一臉愛恨交織地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陶征穩拿狗腿劇本,時刻留意著大佬可能到來的指示。
蝴蝶是覺得自己帶的人不夠多,效率太低,所以才另外綁了幾個玩家。可在他自我譴責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后移,青年硬是用兩條腿,跑出了一種高鐵運行時車窗的即視感來。
帳篷后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烏蒙實在忍不住,拔腿向那邊沖去。
彌羊見后, 神色卻陡然驟變。
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
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
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樓梯前豎著牌子,寫著“貴賓區”三個字,樓梯很黑,上面也黑咕隆咚的。
誒?????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都快從嘴里跳出來了。
“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身下柔軟的沙發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的二人一個背影。
死里逃生。“小羊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哦,一副磕了X藥的表情……”說得太多,恐怕會自曝其短。
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
眾人壓低聲音,像做賊一樣低聲討論。
“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明明都是玩家,有的人為什么這么好運?
只是尸體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死了多久,早就凍得梆硬,鬼嬰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它的小牙崩掉,委委屈屈地“呸”了一口,扭頭爬回秦非肩上。顱骨里裝成的東西變成了液體,正在隨著他往外邁出的每一步而瘋狂搖晃。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
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小秦前不久還只是個D級玩家而已。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
作者感言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