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罵街!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那是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視角。
可此時,衣柜里已經(jīng)不再有人。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
大概就是剛才的背景故事里,在活動開始前失蹤的那名登山隊員。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離開這里。
“加入死者陣營,大家合作共贏。”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像是一個老成的推銷員在兜售自己的商品。然而越擦便越心驚。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你們今天早晨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進入休閑區(qū),品嘗我們創(chuàng)世號游輪上最美味、新鮮、品類最全的食物呢?”這樣的舉措無疑違背了規(guī)則,其他玩家雖然沒說什么,私下卻一直提心吊膽。
“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
秦非三言兩語說完甲板上發(fā)生的事,從口袋中取出污染源給他的鑰匙。
轉(zhuǎn)頭就給門上貼了封條。泳池中蓄滿了水,有兩條木質(zhì)通道橫貫兩側(cè),暴露在水面上。秦非一臉誠懇地望向?qū)γ娴暮诎l(fā)青年。
“得想個法子,到樓上看看去。”彌羊一語道破關(guān)鍵。
他抬起頭。還是路牌?
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A級玩家作為金字塔尖端的存在,擁有的特權(quán)數(shù)之不盡。黎明小隊原本正好端端走在路上,不過一眨眼功夫,這個射擊攤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旁。
自然是刁明。
“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他們三人被秦非變成游戲玩家以后,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有的緊緊蜷縮著, 有的身體前傾、抬手向前,直到死去依舊維系著伸手推門的模樣。
“艸艸艸艸艸!”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
炊具包中有便攜式燃氣罐和酒精爐,在熱食入口之后, 眾人蒼白的臉上終于稍稍恢復(fù)了些血色。應(yīng)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針,指南針下方配備有簡易溫度計。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怔然站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彌羊試探道。人類哪怕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無法摒棄掉好奇心,地上躺著的傀儡玩家睜開了一只眼。啊不是,尊稱你一句公主你還真的抖上了??
昨晚烏蒙殺死怪物時兵荒馬亂,前有刁明逃跑后有密林追擊,誰也沒空去管雪地里那具尸體。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fēng)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
陶征糾結(jié)得要死。
“……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我從來沒見過建造得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村子。”丁立小聲說道。“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
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
今天下午又是在木屋中找線索,又是爬雪坡、進村,都是十分關(guān)鍵重要的節(jié)點。靈體們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
兩組人幾乎同時面對面出現(xiàn),宋天看著雙馬尾,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zhàn)群儒的玩家。死者已經(jīng)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
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他看不到這棟樓嗎?”
秦非的視線移向不遠處。
他邁步向秦非走來。“登山到營地位置,一共花去不到半天時間。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下山,理論上可以趕在天黑前回到村里。”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
聞人黎明氣得半死,直接將手中從玩家商城買來的便宜鋼管擰成了90度!他彎腰鉆進石洞內(nèi)。秦非:“?”
但轉(zhuǎn)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祂現(xiàn)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作者感言
那背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看身形,明顯是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