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xué)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于是蕭霄也學(xué)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fā)亮的盯著光幕。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p>
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yīng)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比羰怯谐蝗?,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yōu)勢。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shè)計?!辨?zhèn)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
果不其然。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薄觥?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wù)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秦非停下腳步。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與村中其他建筑風(fēng)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fā)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shù)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jīng)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不要靠近■■】
反正也不會死。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帶著腥臭的風(fēng)迎面而來。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林業(yè)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笔捪霰M心盡力地科普。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他抽到的這個人設(shè)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自己聽不太明白。右邊僵尸沒反應(yīng)。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xù)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shù)暮酶卸葪l再創(chuàng)新高。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p>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作者感言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