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就白癡吧。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
還有13號。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那是什么東西?”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但。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哦哦哦哦!”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秦非盯著兩人。“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這樣竟然都行??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鬼火和三途也一愣。“——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兒子,快來。”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作者感言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