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呼。”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孩子,你在哪兒?”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還可以這樣嗎?“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
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頃刻間,地動山搖。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不是要刀人嗎!徐陽舒快要哭了。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而且刻不容緩。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彈幕無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
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作者感言
這人的癖好好像比他菲菲公主還要難以揣摩。